“喂，噘着嘴气鼓鼓的干嘛呢。”原鹤靠在电脑椅上，“我和你讲，傲娇少女在现实中可不是那么受欢迎哦。”
“骗子。”伊莲娜坐在床上，头撇向窗外。
“什么骗子？”
“你不是说你们是给夜店当保镖的吗？”伊莲娜说，“在夜店当保镖的人为什么会和圣堂调查局的人那么熟啊？”
“呀，陆悠晴啊，那家伙和我其实是小学同学来着。”原鹤说，“嗯，其实初中高中好像也是一起上的……不过她其实是驱魔人的后裔，我也是之后才知道。后来‘梦魇’蔓延，她就去圣堂调查局工作了。”
“那那位苏霍伊先生呢？圣堂调查局的调查员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。”
“苏霍伊先生也是驱魔人啊，他以前很威风的，圣堂调查局局长遇到苏霍伊先生都得叫一声前辈。不过现在他老了，退隐到一个小夜店当保镖没什么问题吧。”
“哦。”伊莲娜半眯着眼睛，“一生功勋卓著的老驱魔人老了后不在‘天堂区’颐养天年，跑到十二区的夜店当保镖？”
“人各有志嘛。”
“骗子。”伊莲娜又把脸撇向窗子那边。
原鹤看着她，又砸了砸嘴，“好啦我说实话吧，我们确实不是普通的夜店保镖，我们实际上是为拯救世界而聚集在这里的，选十二区作为据点是因为这里更接近于‘叹息之墙’，更接近前线；虽然我们的理想非常高大上，但我们一直在暗处活动，所以我们其实还有一句格言是‘我们躬耕于黑暗，但服侍于光明’……”
“这个是《刺客信条》里刺客组织的格言……”伊莲娜认真地瞪着原鹤。
“唔，你居然还知道这么老的游戏。”
“出自《刺客信条2》，我爸爸电脑里有这个游戏。”
“那你老爹的品味着实不错。”原鹤打了个哈欠，“行了，不闲扯了，你这会儿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，等会儿……”
“收拾东西……干什么？”
“给你换个地方啊，你今天去卡拉米媞的屋子里睡，我一会儿带你过去。”原鹤说，“还是说你不介意和我这个变态萝莉控住一间房？”
“哦。”伊莲娜撇着嘴，回头看了看原鹤墙上那三张色彩鲜艳的萝莉风海报，轻轻点了下头。
2.
卡拉米媞的房间就在原鹤楼上一层。事实上这个夜店里所有“保镖”和工作人员都住在夜店楼上的公寓里，原鹤的对门就住着苏霍伊，楼下住着周叔，周叔的对门是罗非；原鹤楼上则住着卡拉米媞，卡拉米媞的对门是莱斯特·厄普。卡拉米媞的楼上实际上还住着老板娘劳森太太和她的儿子，不过这几天老板娘和她的儿子好像都有事，还没回过这里。
卡拉米媞的房门虚掩着，橙黄的灯光漏出门缝，一同漏出来的还有一个很旧的又很欢脱的旋律，像是什么老电影的配乐。
“卡拉？”原鹤还是敲了敲门。
“嗯，进来。”卡拉米媞说，口齿稍微有些不清。
推门进去，卡拉米媞侧对着门坐在轮椅上。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笔记本屏幕，手里则抱着一袋超大装番茄味薯片，一边看一边一把一把地把薯片往嘴里塞。
原鹤领着伊莲娜走进来。伊莲娜放好行李，环顾这间屋子：房间总的来说很简朴，但房间中间的四柱公主床却和这间屋子格格不入。伊莲娜看着床柱上如花瓣般散开的粉色帷幕，总感觉鼻子里都能嗅到淡淡的花香。
虽然和这间屋子格格不入，但这张床却很衬那个公主般精致的少女，伊莲娜不禁这样想着。
接着她的目光就被卡拉的屏幕吸引了。那是一部黑白电影，屏幕上有一个笑容绝美的短发女孩，女孩正与一个高大的男人牵着手，一同穿越纷繁的街道。
“《罗马假日》啊。”原鹤瞥了一眼卡拉的电脑，“这片子你看第几百遍了……”
“没片子看啊。”卡拉米媞一边嚼着薯片一边说，“对门的厄普还不是一样，每天没完没了的看《关山飞渡》和《西部往事》。”
“倒也是，至少这些经典电影翻来覆去地看也比没日没夜的搓麻将强……说起来你们可以让罗非骇进天堂区的网络啊，他们那里应该有很多电影片源的。”
“不行，罗非试过了，能骇进去，但是不稳，这里的网速太慢，电影还没下完就被天堂区那边切断联络了。”
“那就没办法了，不过最近我们看上去可能会经常和圣堂调查局的人接触，下次说不定能让陆悠晴拷几部电影带过来。”
卡拉米媞没回话，抓薯片的手停住了。
“你还是不想见她？”原鹤问。
“是不想让那孩子见到我。”卡拉把那把薯片喂到嘴里。
“她今天走之前问起你了哟。”
“哦。”卡拉只这么回了一声。
原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：“行了，这小家伙就交给你了，我回我那边去了。”原鹤挥了挥手，从门口走了。
原鹤走了后，卡拉伸手点了暂停，然后转过身来，长舒一口气。
“终于走了，看个电影都不清净。”她笑着，尖尖的小虎牙上还粘着一小片薯片，“小鹤鹤是个话挺多的人，你说是吧？”
伊莲娜楞了一下。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卡拉米媞，第一次这么近的看那双瑰丽的玫瑰色眼眸，第一次这么近地看那头星河一般坠下的银发……确实，感觉像是在看着一个日系动漫里一样的角色。
“是……”回过神来后，她也这么跟着抱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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